2011 年 12 月 4 日，英国电视 4 台播出了一部只有 3 集的迷你剧《黑镜》。它大胆假设了一个超现实的 “赛博世界”，把反乌托邦的黑暗面直接摊开在观众眼前，那冲击力，真的把大家都震住了。
就这么短短几集，《黑镜》直接成了当年的 “现象级” 英剧，里面的经典剧情，直到现在还经常被人提起。这剧每一季都能抛出一些让人惊掉下巴的 “预言”，在网上疯狂传播，变成热门梗。最近，《黑镜》第七季又火了，第一集讲的 “付费云大脑”，还有第三集的 “魂穿电影”，网友们讨论得热火朝天。
说真的，可能很多人都没发现，这部 14 年前的剧，好多情节已经在现实里上演了。
先说说《黑镜》第一季第 2 集《一千五百万点》，这剧情简直绝了。剧里，大家住在小格子间，每天被电子公鸡叫醒，一睁眼就是墙上大屏幕播放的假得不能再假的 “鸟语花香”。然后一整天，就是在健身房踩单车发电，赚电子货币 “点数”。生活完全被广告和娱乐控制，想看电视、综艺、打游戏都得看屏幕，连闭眼不看都不行，想跳过广告还得掏钱。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办法，就是参加选秀节目，成了明星就能过上好日子。
男主喜欢上一个女孩，为了帮她追梦，把自己所有的点数都拿出来，交了 1500 万点报名费。结果女孩去选秀，清纯的歌声根本打动不了评委，人家直接让她去当情色演员。男主气炸了，又拼命踩单车攒够 1500 万点，自己去选秀，在台上拿碎玻璃抵着喉咙，疯狂吐槽这个荒诞的社会。结果评委轻飘飘一句 “你说得太好了，给你开个节目”，男主一下就从反抗者变成了网红，每周直播 “自杀式呐喊”，完事儿还把玻璃片小心收好，继续过着看似 “更好” 的生活。
这剧情看着离谱吧？但现在网上好多网红不就是这样吗？一开始分享痛苦的打工生活、控诉原生家庭，靠这些负面情绪吸引了一堆粉丝，等火了、赚到钱了，反而没以前那么吸引人了。14 年前觉得离谱的剧情，现在到处都是。
再看看《黑镜》第七季第一集，简直太扎心了。丈夫为了救患脑癌的妻子，买了科技公司的 “云大脑” 服务。手术不要钱，但每月得交 300 美元订阅费。从这以后，妻子的命都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，活动范围都受限，出了信号区就会晕过去。想出去玩？加钱升级套餐。丈夫没办法，只能去做那种被付费用户随意折腾的直播。结果妻子还成了 “行走的广告播放器”，在课堂上突然念广告，工作都快保不住了，大脑还得在 “空闲时间” 给服务器干活。想不被广告打扰？接着加钱！这剧情把消费主义和大平台狠狠嘲讽了一番，网友都说，这比恐怖电影还吓人！
还有关于情感寄托的情节。现在好多人都喜欢和 AI 软件聊天，把情感倾注在上面。《黑镜》里也有类似的设定，比如妻子复原死去的丈夫，虽然机器人很完美，但终究不是真人，最后还是被束之高阁。第七季第三集的 “魂穿电影”，和电影里的 AI 产生情感连接，这种设定在其他作品里也不少见。
《综艺》曾经问过，为什么《黑镜》这么害怕被数字系统困住，为什么剧里那么多角色都担心失去心灵自由？这其实是个矛盾。在虚拟世界里，真实情感成了唯一的安慰；可在现实里，面对完美却虚假的 “人”，心里总有遗憾。我们一边在虚幻里找真实，一边又在真实里纠结虚幻，到底想要什么？这个终极问题，可能真的很难有答案。